Opinion
家族傳承裡的常識 | 給家族傳承做一點減法（一）
August 10,2020
越複雜越短命。任何複雜的東西，因為涉及內部和外部變量太多，很容易走向不可預測和不可控制的局面。家族傳承是一項複雜的工程，提升傳承成功率的方法之一，就是把要「傳」什麼變得簡單一點。
在前文《避免傳承失敗的七重天》裡，我們重點提到過家族傳承的複雜性問題（第二重天）。複雜性是阻礙家族（以及任何其他事物）持久存在的核心因素之一。從全球範圍來看，能夠存在超過百年甚至千年的企業，幾乎無一例外都有著比較簡單的存在模式。在此文中，我們將探討如何把複雜的家族傳承變得簡單一點的第一個實踐方法。
△ 全球最長壽的10家企業
[1] 空間上的複雜度
家族傳承的內容對像是什麼？如果暫時只考慮物質財富的傳承，會涉及到家族的企業以及各種類型的資產，如現金、賬戶、不動產、投資、保單、收藏品等等類型，涉及種類繁多且往往數量和規模較大。若僅是對這些資產做跨代的轉移，就已經不可能是件簡單的事了。資產交接的複雜度，可能來自於資產種類多，各類資產數量多，資產上的權屬複雜，交接過程的交易程式繁瑣等等原因。我們就曾經遇到過一位家族掌門人給了一張表格，其中涉及到100多套全世界各地的房產需要進行梳理，而這僅僅是第一張表格而已。到了家族企業層面，交接更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說得完的。
[2] 時間上的複雜度
家族傳承的動作應當於何時開始並於何時結束？這顯然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就我們的實際觀察，家族的傳承動作都會開始得晚了一些，可能的原因是傳承問題的複雜度容易被低估，在時間跨度上的客觀要求也容易被忽視。
傳承動作不可能一蹴而就。若考慮狹義的財產範疇，如上一小節所述的原因，即便是傳承中的資產交接動作也幾乎不可能在短期內完成。在我們的案例中，幾乎從未遇到過3年以內能夠完成資產傳承動作的案例；若考慮廣義的物質加精神資產的傳承，那麼這項工作可以說從未來接班人誕生之日或者成長的早年就可以開始了。如果到了接班人已經成長起來之後再考慮精神資產的傳承，那麼實際效果可能會大打折扣。就此問題，我們會在家族思想權的話題中做進一步的探討。
一次成功的「傳」，需要高質量的「守」和「攻」作為前提。走完一個完整的「守、攻、傳」過程需要7-10年左右的時間。在我們經手的實際案例中，即使某家族是以「傳」相關的事項作為起始點（例如家族治理），最終也很可能還是需要回來補一下在「守」和「攻」上沒有做完的功課。
在整個三階段的傳承安排與落地執行過程之中，特別是在一開始的幾個年份，所涉及的具體工作往往非常繁多的。以某位西南地區的家族為例，在我們與家族掌門人在傳承項目的啟動會議上，共整理出需要關注的傳承事宜82項，覆蓋「守、攻、傳」三個階段，涉及磐合「十大模組」中的六個模組。這位家族掌門人之所以會給出那麼多的需求，源於他本人對傳承事宜已經思考了很久，也花了差不多3年的時間到處尋找解決方案，因此非常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3] 角度上的複雜度
家族傳承因涉及家族中的所有成員，需要考慮的不同人的立場和角度會很多。一個好的傳承方案需要盡可能讓不同人，在不同場景之中（例如企業/家族/家庭），在現在和將來都能基本感到滿意。在實踐中，我們還會將同一個人所擔任的不同角色（例如掌門人既是父親也是企業董事長）分開來看。有很多矛盾和風險點來自於角色層面的衝突。衝突的角色可能由不同的人在擔任，也可能就在一個人的身上。在角色層面上，我們會再把「情、理、法」三個維度疊加上去，看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哪裡有矛盾。清官難斷家務事，而家族傳承方案恰恰就是要來斷這個家務事。斷得好，家和萬事興；斷得不好，越富有矛盾越多，財富甚至可能變成對後代的詛咒而不是祝福。
以上是對傳承問題複雜度的粗略描述，這裡還沒有包括在傳承方案落地過程中還會出現各種料想不到的狀況。不難發現，簡單的家族都是相似的，複雜的家族各有各的複雜。
對於錯綜複雜傳承問題，讓我們分成三個步驟來做層層簡化。
第一步，我們先將傳承問題簡化為四個核心問題。對這四個核心問題的梳理也特別要歸功於磐合創辦人顏懷江老師的靈光乍現。
[1] 傳什麼
此處對應的是被傳承的具體內容，主要涉及傳承的「空間」複雜度。在設計傳承安排之前，需要首先確定這個「傳承包」裡面要包含哪些東西。當然，也要確定哪些東西是不應該、不可以、不能夠或者最好不要放在這個包裡面。
[2] 傳給誰
此處對應的是被傳承的具體對象，主要涉及傳承的「角度」複雜度。實際上傳承是兩個動作的組合。一個是「傳」，一個是「承」，所以對應的也是兩個角色。在「承」的層面上，由於家族第二代大概率來講會有不止一個成員，客觀上增加了目標選擇的複雜度。「誰」，因此不是一個人，而是幾個人，是一個團隊。
[3] 何時傳
此處對應的是就傳承的時間選擇，主要涉及傳承的「時間」複雜度。時間選擇非常關鍵，過早過晚都不合適，對每一個家族的特定情況來講，什麼是恰當的時機也沒有標準答案，家族掌門人對此中分寸感的拿捏對傳承的成敗有很大的影響。
[4] 怎麼傳
此處對應的是傳承落地的具體方案和執行，這本身是一個動態的過程，將同時涉及傳承的「時、空、角」綜合複雜度。傳承的執行過程因為涉及面廣，涉及關係複雜，因此過程中難免會出現之前未曾料想到的問題。在執行過程中，由於家族全員的逐步參與，一些成員（包括掌門人自己）隨著對家族傳承以及其對自身和他人具體影響認識的不斷深入，可能會中途改變想法，這也為方案的設計和落地帶來了變數。
△ 家族掌門對傳承核心問題的困擾
從上文圖中我們對一些典型家族的研究分析情況來看，目前大部分家族對於「傳什麼」、「傳給誰」、「何時傳」和「怎麼傳」這四個問題的困惑程度是依次遞增的。前三個問題可以紙上談兵，但是最後一個問題只能落地實踐。初步可見，家族在實際落地傳承過程中還是遇到了不少的阻礙。
以上，我們對家族傳承問題做了第一輪次的簡化。後文中，我們會首先聚焦在「傳什麼」這個主題上，另外三個主題將放到日後再講。
[1] 物質財富
A.家族資產物質財富顯性而可以度量，是家族傳承中的焦點所在。物質財富如同家族所居住的宅邸中多年來所散亂存放的各種「寶貝」。因為過往積累財富的速度很快，所以有了什麼新的「寶貝」就會往容易放的地方一擱，時間一長可能自己也不太清楚到底有多少這樣的資產存在。物質財富積累到一定程度之後，對家族的資產管理能力就提出了挑戰。如同長久沒有整理的房間，要重新梳理乾淨費力勞神，而「寶貝」因長期無人保養則會發生遺失、破損、腐爛等各種問題，甚至可能殃及其他「寶貝」。「打掃房間」是一件不太有人喜歡做的事情，因為繁瑣度高但價值常常被忽略。
然而，為家族資產做一次「大掃除」顯然是有必要的。特別是經歷了庚子年的各種動蕩之後，不少家族開始對自己的「存貨」進行盤點，以防凜冬的到來。此時，掌門人遇到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沒人」。有不止一位掌門人向我們提出需求，希望我們能推薦有能力從事相關工作的專業人士。在試過幾位候選人之後，發現不是能力不夠，就是價格談不攏。我們認為，最合適做資產「大掃除」的人選是來自家族或者企業內部的，值得信賴且具備一定專業素養的人員（即使自身並非家庭成員）。關於如何培養家族內部稱職的家族辦公室負責人，我們會在家族教育主題中來探討。
B.家族企業
物質財富中的一項重要資產就是家族企業。
企業是複雜的組織。用磐合創辦人顏懷江老師的話講，企業傳承就如同一輛跑車在高速行進過程中更換司機。
企業複雜度的來源可以簡單概括為三個方向。首先是來自單個企業組織就會有的複雜度。這裡包括來自政治經濟環境、市場需求變化、競爭格局變化以及經營過程中的複雜度；其次是企業規模帶來的複雜度。企業到達一定規模以後，我們會發現做大與做久是負相關的關係；第三是多種業態交織在一起而帶來的複雜度。有不少家族企業都是集團公司式的混業模式，也就是同時在面對多個「單一」企業，其複雜度可想而知。
現在，我們把複雜度倒過來，想像一下什麼樣的家族企業是足夠簡單的，是最容易傳承的，對接班人的傳承能力要求也是最低的：
- 宏觀依賴程度小：業務模式最好不太受到政治、經濟和技術形勢變化的影響，具有比較明顯抗週期屬性；
- 市場需求變化少：客戶群體長期穩定，且客戶需求在長期內的變化幅度較為有限；
- 競爭壓力有限：例如能夠長期保持在一定領域內的壟斷地位或者業務模式天然具備持續的自我加強效果；
- 商業模式簡單：產品服務的生產銷售等核心流程可以標準化，且長期來看對技術研發等的要求並不高。
上文中所指的「長期」是真的要非常的長期，最好能跨代甚至跨世紀。
符合上述條件的家族企業自然具備「長壽」的基因。家族企業的業務形態與上述標準重合的越多，那麼至少在家族企業傳承方面的複雜度就會下降得越多。在掌握了這些規律之後，家族其實可以對自身企業傳承成功率做出提前的預判。這也是磐合希望家族合作夥伴們能夠掌握的自我診斷能力的一部分。
在本文開頭處所羅列的千年企業大都符合上面這些條件。各位家族掌門人可以留意一下周圍的家族朋友，看看他們的家族企業是不是就擁有上述特質中的部分或全部。在磐合的過往實踐中，我們有幸遇到過類似的家族企業。
C.乾淨資產
在家族資產傳承中特別需要留意做簡化的一件事就是盡量給下一代留下乾乾淨淨的「淨資產」。
所謂淨資產，就是扣除掉負債之後的資產。這裡的負債可以是顯性的，也可以是隱形的。有不少家族可以做到沒有顯性的負債，但是不容易做到沒有隱形的負債。當然，家族第二代領導者學習如何對各類債務進行管理也是很有必要的，因為完全零負債基本上不太可能。第一代把家業搞得「太乾淨」可能也會過猶不及，未必對後代是一件好事。
[2] 精神財富
在家族傳承中，人們也經常會提起精神財富的傳承，但對於什麼是精神財富貌似並沒有很好的定義。在討論這個話題之前，我們先對什麼是精神財富下一個定義，這樣的定義可能未必權威和準確，但與我們在實際案例中的操作比較接近。家族的精神財富，我們一般會將其分為6個類別：
A.家族信念
信念是對信仰的堅持，而信仰是對某種思想、人或事的信奉與敬仰。在家族傳承的話題中，家族信念可以理解為對於與家族為何存在，為何要持續存在，如何能美好存在以及如何能持續美好存在的方式方法的一種相信。
需要信念的地方往往無法完全證明或證偽，往往不同人有不同的看法，而這正是關鍵所在。信仰是我們判斷並導向行動的前提假設條件，如果假設條件錯誤，那麼家族作為一個組織所做出的行為就不值得期待了。
B.家族價值觀
家族價值觀是家族對客觀事物（包括人、物、事）及對家族自己的行為結果的意義、作用、效果和重要性的總體評價，是對「什麼是好的」、「什麼是應該的」的總體看法，是推動並指引家族採取決定和行動的原則和標準。
上面這一句話聽起來比較拗口，我們來劃一下重點。簡單來講，價值觀是對「什麼是有價值的」判斷標準。
在處理家族文化方面的事務時，我們一般會先進行訪談交流，把家族在與傳承關係緊密的若干核心問題上的信念和價值觀做一次梳理（在不做任何好壞評價的前提之下）。在近期一個家族治理的案例中，我們對家族掌門人對世界、歷史、未來、企業、家族、人生、財富、幸福等近20個核心方面的價值觀進行了系統梳理。這一項工作除了有助於我們瞭解家族掌門人以外，更是有助於其後代成員對其進行瞭解。在我們之前，家族內部（包括創始人自己）還沒有對創始人的精神世界進行過這樣程度的關注。
C.家族使命與願景
簡單來講，家族使命與願景是家族對自己希望「成為誰」和「為了誰」的回答。家族在信念、價值觀和使命願景層面最好能首先實現內部一致。這裡的「一致」，一個是縱向一致，就是信念、價值觀和使命願景沒有明顯矛盾；另一個是橫向一致，就是家族每一位成員都有基本的共識。當然，在達成一致之前，首先得「有」。先求有、再求好、再提煉求簡、之後再來談傳承。
D.家族理念
家族理念可以理解為連接務虛的家族價值觀、使命和願景與務實的家族日常行為中間的橋樑，是關於家族認為自己該如何行事才能確保符合家族信念、價值觀並最終實現家族使命和願景的理解。
在實際案例中，我們會比較留意家族掌門人在企業、家族和財富經營等方面的觀念是什麼，以及這些觀念是否可以被提出來並作為指導家族未來延續的理念。理念，區別於觀念，在於其「理性」。理性拋開了感性的一時衝動，追求的是在空間和時間更大範疇裡的普適性。
隨著家族成員的日益增多，統一家族思想變得越來越不容易。家族理念的一個價值就是擱置部分爭議，讓信念和價值觀可能不盡相同的家族成員也能基本認同同一個前進方向。如同治國需要治國理念一樣，治家也需要治家理念。
E.家族成員的信任
家族成員之間的彼此信任是一項非常寶貴的財富。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會因彼此的持續承諾和持續兌現變得越來越穩固。人與人之間的不信任，基本會是因信任的四個元素，即「誠實」、「動機」、「能力」和「結果」中的一項或某幾項出了問題而產生。
△ 家族信任資產現狀
我們在長期合作的家族活動中挑選了6個曾經出現過家族信任問題的案例進行觀察分析。從圖示中可以看出，家族掌門人與其他核心成員所出現的信任問題，大部分在「動機」、「能力」和「結果」等層面。其中「動機」問題常常發生在重組家庭的夫妻之間，而不少都與各自孩子的利益訴求有關。此外，家族掌門人對其他核心家族成員在能力和結果上也容易產生不信任。當然，其中的一個原因就是掌門人自己的能力太強了。
F.家族經驗與教訓
家族創始人的經驗與教訓對家族後來而言，毫無疑問是一筆可貴的家族財富，必須要保留下來，傳承下去。在家族創始人的創業歷程中，家族的信念、價值觀、使命以及願景也逐步得以形成。從家族創始人成長過程中梳理出的那些發生在關鍵時刻的耐人尋味的故事，對於向家族後人講清楚家族精神的來龍去脈會很有價值。相較於生澀難懂的道理，發生在家族創始人的精彩故事更容易長久流傳。
把以上5個方面合在一起，便組成了我們所定義的家族精神財富。在這樣的定義之下，家族精神之中既有務虛也有務實，既有認知也有實踐，既有道理也有故事，其內涵廣闊，營養豐富。
精神財富相比於物質財富而言，天然具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特性。家族第一代領袖若能為子孫後代留下高質量的，跨越時間長河依然歷久彌新的家族精神，將會是對家族傳承做出的巨大貢獻。
[3] 規則制度財富
規則制度財富在家族傳承中容易被忽略。我們之所以稱之為財富，是因為家族的規則制度是在家族一代時期開始訂立的，以符合家族精神為基礎的，在總結提煉大量家族自身及外部經驗和教訓之後所編制出的一套管理家族內外部「人」與「財」關係的遊戲規則，這一套遊戲規則是對家族理念的形象化體現，是家族精神財富和物質財富的共同產物。我們將規則制度稱為財富的第二個原因，在於一套像樣的規則勢必要經過長時間的打磨和測試才能最終成型。規則制度的有效性要體現在是否能夠在家族日常運作和遇到由內部或外部因素造成的激烈衝突甚至危難場景時，充當「自動導航系統」，並使得家族安然度過難關。
中國人講求「情理法」，而規則制度是在「理」的範疇。那麼以規則制度這樣的方式來講「理」是否能夠實際起到作用呢？或者說怎麼樣的規則制度才能實際管用呢？我們會在後續關於家族治理的話題中再來展開探討。
[4] 社會關係財富
最後一項是以家族創始人為核心所展開的社會關係網絡。這些社會關係也是家族創始人多年苦心經營的結果，顯然是需要一併納入繼承範圍。關於社會關係財富的討論，我們暫時從略。
[5] 對財富的管理
綜上所述，我們把傳承的內容歸納為物質、精神和製度財富三個大方面。要把對這些財富的傳承難度降下去，簡而言之要做三個管理動作：盤點、梳理、打包。「盤點」動作是要知道到底有多少財富；「梳理」動作是要知道哪一些是好的，是要傳承下去的，而哪一些不是；「打包」動作是化零為整，把不同形式的財富變成一個整體而不是一堆到處亂放的「寶貝」。
實踐中我們的感受是，家族掌門人對於物質財富和社會關係財富需要進行管理的必要性認知是很高的，但對精神和製度財富也要進行管理的認知是較低的。如果沒有精神和製度財富的支持，物質財富就是沒有靈魂的軀殼。在與家族夥伴交流互動的過程中，我們經常協助家族掌門人梳理家族的精神與物質財富，並從中獲益匪淺。
△ 一部叫「家族傳承」的手機
上圖就是理想中的這樣一部手機（我們也特別感謝磐合創辦人顏懷江老師想到的這樣一個形象的比喻）。家族的後代掌門人只需按下「開機按鈕」，關於家族財富的一切就都能盡在掌握。其中：
[1] 手機硬體
「手機硬體」是整個家族財富管理的載體。這款手機是一部「智慧硬體」，它通過與搭載在所有家族實體資產上的「物聯網設備」進行互聯互動，借助裝載在手機中的不同類型APP來對這些資產進行管理。現實中，我們可能真的需要一個實體來充當管理主體。
[2] iOS系統
「iOS系統」是管理整個家族財富的底層操作系統，上面內置了基本功能以及從外部下載的功能，並均是以APP的形式體現。家族財富管理的底層系統必須是定制的。也就是說，雖然底層邏輯是類似的，每一個家族一定需要有僅屬於自己的iOS。與手機中的iOS一樣，這套系統需要時常更新。
[3] APP
「APP」是負責具體管理事項的單獨模塊。以磐合的「十大模組」為例，共分為「守、攻、傳」三大類別。其中防守模塊包括資產梳理、身份規劃和稅務籌劃三個模組，進攻模塊包括家族企業轉型、家族投資和家族資產管理三個模組，傳承模塊包括家族治理、家族二代培養、家族辦公室和家族慈善四個模組。在每一個模組之下，還有更加細緻的第二層次模組以及對應的方法論體系。這些模組和方法論可在家族夥伴自行搭建iOS系統和APP組合中起到關鍵作用，幫助家族在最短時間內先把基礎功能配備完成。除了磐合能夠提供的模塊之外，家族也可以自行或對外採購其他解決特定家族問題的模塊。所有外部金融和非金融機構所提供的服務，也均可視同為一個個專門功能的APP。
[4] Siri
「Siri」是這部手機的智能助手。要做到家族二代上手就可以使用所有功能，一個強大的「人工智慧」是必須的。它的作用就是幫助使用者熟悉情況、快速上手，解決使用過程中遇到的任何問題，並保存可以隨時被調用的家族自創立以來的所有資訊，其中也包括了家族的精神和規則制度財富。現實中，這樣強大的人工智慧還並不存在，那麼這些功能只能由家族內置的家族辦公室來承擔。要擔任如此重任需要對家族傳承中的各個專業領域、相關經驗以及家族自身俱體情況的大規模學習。這件事雖然不容易做到，但並非不可能。如何提升家族內置家族辦公室的效能，正是近幾年來磐合在努力研究的方向之一。我們將在本社首席傳承師班（SFO家族版）的內容中來向各位家族夥伴匯報最新進展情況。
綜上，當我們能夠實際擁有這樣一部手機時，我們已經將復雜的家族傳承工作以目前的能力做到了最簡。傳承的過程，將可以基本簡化為家族的創始人將這樣一部手機交到第二代人手上這樣的一個動作。
在近10年的努力之中，我們慢慢發現磐合所提供的協助本質上就是在與每一個家族共同設計出一部屬於自己的「家族傳承」手機。這個過程如果有家族兩代人的共同參與，那麼效果會更加理想。
至此，我們就如何把「傳什麼」進行簡化做了充分的討論。關於「傳給誰」、「何時傳」和「怎麼傳」的問題，我們將在其他篇幅中與各位再來交流。
△ 《家族傳承裡的常識》春節特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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